祸水二字,她绝对当得起,没有能逃得过这样的柔情万种,风情入骨。

可无花闻言抬眸,眸中柔光浅浅,温和冷淡,他见她时与他看着琴弦时一般,甚至还不如他看着琴弦时的那般热忱。

依仗着美貌无往不利的温黛黛终于碰了壁,一时羞恼,看样子在这位大师的眼中,她这么个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美人,竟还及不上一把普通的琴?

撩拨不动,还硬往上凑,那她成什么人了?

温黛黛面带薄红,垂眸低首,不去看眼前人,而无花却是粲然一笑,而她并不曾看见。

琴音还在继续,月亮也在渐渐下沉,美丽的月夜即将终结。

无花的船靠岸了,温黛黛上了岸便离开了,似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无花端起了方才她用过的那只酒杯在手中把玩,上好的白瓷上沾了一点胭脂,想起那花瓣含露似的嫣红唇瓣,也不知这白瓷与那羊脂玉一般的肌肤相比,哪个更加细腻些。

无花勾唇一笑,一时低头轻嗅酒杯,荼靡灿烂,原是此种风情。

清透的酒水倒入杯中,无花就着那处饮尽了一杯酒,唇色渐红,勾人不已,原本清透的眼眸中此时一片沉沉,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野心和贪婪。

而此时,人在船上,酒在口中,琴在手边,佛珠……佛珠?

无花日日套在腕间的那串琉璃佛珠,不见了!

温黛黛躺在窗边的榻上,月光还未消散,她自袖中取出了一串琉璃佛珠,正是无花日日套在腕间的那一串。

琉璃通透明澈,还沾染了无花身上的檀香味,很是好闻,温黛黛将佛珠握在手中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凉意,反而如那人一般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