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我告诉你没有，因为我只在梦里遇见过一个即便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也还想着去救别人的少女，她说她叫高寄萍。她住在一个塌了一半的破庙里，身边还跟着几个孩子，只要能吃上一口饭，她就很开心了。

阿姐，你说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王怜花是个复杂的人，狐狸都比不过他狡猾，足见他的心思之多了，这样的人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很少说真话。可是，他现在说的话，太过单纯直白了，根本就不像他。

是因为王怜花知道，应对高寄萍这样聪明复杂的女人，更应该简单直接才行，否则便全是猜测防备和算计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想在她的面前剖白自己，哪怕只有一次机会，王怜花也不是一个会叫自己后悔的人。

王怜花想做的事，即便没有结果，他也要去做！

王怜花每说一句话，高寄萍的心就跳得越快，高寄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相信刚刚才骗过她的人。

可是，王怜花所说的都是事实啊，甚至知道这些事的世上能有几人？即便他去掘地三尺，除了她和她养大的几个孩子，谁还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他的过分直白，由不得她不信。

高寄萍没有回答王怜花是否见过的话，他提到了梦，她也曾做过那样的梦。许是同梦里那个少年无话不谈，也或者是一个动了真心的女人比以往更加柔软，她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满心钱财，苦心经营，除了算计就是各种各样的手段。连他们与我渐行渐远了，你还会留下？”

两人都坐了下来，就如梦里一般，坐在一处，无话不谈，剖白自己，让自己在世上留下最后一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