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候, 就算是废墟,只要有片瓦可以遮挡这雨水片刻, 便已经算得很好的躲雨之处了。
是以, 因着躲雨的缘故,这片无人的废墟之中, 此时已经站着两个青年人了。一人衣着锦绣,面目英俊,玉树临风,瞧来像是个贵公子。而另一人, 年轻俊秀, 十分爽朗,有着一双澄澈干净的双眼, 是个略显跳脱的少年郎。
两人因着皆在这屋檐下躲雨, 雨势很大,他们一时半刻也无法离开,故而在这屋檐下攀谈起来。那锦衣公子名唤白愁飞, 那个俊秀的少年郎的名字叫王小石。
白愁飞和王小石随意闲谈着, 两人皆是感叹着雨下得太大了,也不知何时能停。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小路上又来了四个人,看那匆匆的脚步声,想也是来躲雨的。
两个人守在入口处, 不曾进来,进来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和一个看起来便病怏怏的青年。
为何说这青年病怏怏的呢, 只因为这人自进来时便一直咳个不停,那汉子似是奉他为主,一路照应,见此情形十分着急,恨不得以身相替。
那汉子欲靠近帮扶着那个青年人,却被他摇头阻止了。那青年咳了很久,那种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要将自己的五脏都咳出来一般,他的身体应当很不好了。
良久,那个一直咳嗽不止的青年停止了咳嗽,他抬起头来,手中握起的白色绢帕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妖艳的红色,在这样一个阴雨灰蒙的情形下,让人难以忘记。
青年一脸的病容,瞧着年岁并不是多大,那双眼里如灰烬中的两朵寒焰,他是孤傲的,同时又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
满面病容的青年往前走了两步,与白愁飞王小石两人并肩站着,亦是不自觉的出言感叹今日这雨下得着实有些大了,听起来这三人的感慨倒是颇为相似。白愁飞与王小石不禁对视了一眼,很显然他们对这个青年也很是好奇。
故而,白愁飞王小石两人亦是出言搭腔,言道这雨确实很大。闻言,病青年微微一笑,看了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