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哪吒收起架势,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金疮药扔给殷夫人,“自己擦,擦完接着练。”

哪吒是真的想教会她们两个,可惜这两人各有心思,一个怀疑孩儿就在眼前,苦于证据不足,遂学得乱七八糟;另一个则是毫无根基,觉得练武足以自保即可,学习的时候七分认真三分敷衍,不肯拿出全部的劲头。

敖丙一早赶到乾元山,此时绕着山道刚走上来,便瞧见殷夫人揉着手腕,哪吒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闭目假寐,懒散散地说道:“你们啊,这般懒怠,总有一日会悔不当初。”

敖丙喊道:“哪吒。”

“过来坐。”哪吒应了一声,给敖丙让出张藤椅来,问道;“你手臂好些了么?”

“小伤,你莫挂碍。”敖丙温声问道:“怎么在发脾气?”

哪吒笑道:“哪里是发脾气,只是看不惯她们居安不思危罢了。”

敖丙笑了笑,说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东海明日许是有宴,哪吒可肯赏光去耍上一日么?”

哪吒应声自然,她不爱追根究底,并没多问其他,只是琢磨着该备上什么礼才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送什么,遂从太乙真人的小金库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来,问道:“敖丙,这个做礼行吗?”

敖丙瞧着拳头大小夜明珠上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本想说不须备礼,转念又想到明日里哪吒表的是乾元山的脸面,空手也不好,而这颗夜明珠品相不差,送去不常走动之处,也还担得起,于是点了点头说:“这个好,什么场合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