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才值班的侍卫过来找我,急匆匆的说的,若不信,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武清说。

陈羲玄心若擂鼓,赶紧展开轻功向宫外而去,武清赶紧紧跟其后。

他在宫门看守处换下侍卫,立刻骑上马向家中奔去,回到信王府,就向父亲陈勇的卧室跑去,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一把推开门,却见陈勇坐在桌前,桌上点着蜡烛,晕黄的光照着他刻满皱纹的脸,不知为何,陈羲玄觉得父亲似乎比之昨天,猛的苍老了十几岁。

“父亲,怎么了?”他看着陈勇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表情,心下稍安,向他走去,却被从门后冲出来的府内暗卫一把按住,让他坐在离陈勇有些距离的太师椅上,他大惊失色的左右回顾紧紧钳箍住他的暗卫,满脸不解。

“父亲,这是何意?”他睁大眼睛看着陈勇。

“羲玄我儿,你看这是什么?”陈勇惨淡一笑,伸手点了点一旁的物件,陈羲玄这才看到桌上放着一个食盒。

“父亲,这就是宫里赐给您的东西?”陈羲玄紧张的问道,他听武清说,皇帝半夜突然派人去给陈勇送东西,他听罢心头就是一突——喜怒无常的老皇帝大晚上的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是啊,陛下送来了清蒸鱼。”陈勇双目有些呆滞,慢慢抬头看他。

“……清蒸鱼!”陈羲玄震惊的浑身颤抖:

“父亲!你背上的疮疽是陈年老疾,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您是禁食鱼虾,否则一旦食用,疮疽复发溃疡,可是会要命的!陛下也是知道的,以往宫宴只要有您,是绝对不会上鱼虾类发物的!今天是怎么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陈羲玄不可置信的喊道,想要站起来,却又被暗卫狠狠按下。

“儿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陛下听信谗言,猜忌为父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赐我蒸鱼,让我病逝,也算全了我的脸面,保了你的性命……为父死后,你便袭成爵位,做下一任信王殿下吧。”说罢,将蒸鱼从食盒内取出,颤抖的手持了筷子,看了眼陈羲玄,悲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