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怎么可能呢!”雷无桀叹了口气,在萧瑟对面坐下,仰头就喝了一碗桑落酒,摇了摇头,“这守阁的人说,现在已经是戌时了,登天阁关门了,要去闯,就要等明天了。”

弄玉见萧瑟被雷无桀的话,惊得哑口无言,不禁捂唇轻笑,“既然如此,你今天不如好好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去闯阁,说不定能再上一层楼呢!”

“借弄玉姐吉言。”雷无桀点点头,端起桌上的新丰酒,举向弄玉,“我先干为敬!”

就在弄玉伸手要端起茱萸酒时,一只纤白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端走了那盏酒,“玉儿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萧瑟说完,似是在发泄心中的郁闷,一口饮尽了这盏茱萸酒。

“好!”雷无桀端起松醪,“萧兄为我摆庆功宴的这番心意,我心领了!”

“别,千万别!”萧瑟连忙摇了摇头,“这就钱算进你欠的债了,到时候一并还!”

“啊!”雷无桀惨叫了一声,直直地盯着萧瑟,“萧瑟,你不会这么狠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萧瑟抿了一口盏中长安,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摇晃着酒盏,看着盏中粼粼的波光,理所当然的说道,“毕竟这桌酒,是为你点的啊!”

“好吧!”雷无桀垂下了脑袋,自暴自弃地闷了一口屠苏酒,不再说话。

弄玉看着萧瑟和雷无桀,你一盏,我一盏,一盏接着一盏地喝,竟然都没有一丝醉意,她微微侧身,在萧瑟耳边小声问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又这么好的酒量。”

“有夫人你在,为夫如何敢酗酒呢?”萧瑟放下刚喝完的松花酒盏,伸手握住了弄玉的手,神色淡然地说,“我曾在天启城的碉楼小筑尝遍了那里所有的好酒,更是与人拼酒拼了一天一夜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