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了几步,一直来到了公司的旧楼根下,朴馆长停在了那里,然后再度开口了:“我从父亲手里接任馆长后就很少来首尔了,但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清潭洞和蚕室的分界线吧?”
“是!”
“你们公司的两栋楼都在清潭洞范围内?”
“是!”
“这边的楼里是安保公司?我记得报纸上说过。”
“是!”
朴馆长咧嘴笑了:“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是’,难道你还怕我不成?我这个人修行合气道,向来讲究相与为善,点到为止。”
金钟铭苦涩的笑了一声,能不怕吗?换谁在这种状态下见岳父不是胆战心惊的?更何况你老人家还战斗力惊人……不过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语气哪里像是相与为善的意思?
“我……”金钟铭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开了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伯父您今天是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五点钟。”
“这么早?”
“必须如此啊。”朴馆长面无表情地答道。“女大不中留,好好的说没就没,要是不来早点守着的话那怎么能看到活人?”
金钟铭干笑了一声。
“不开玩笑了。”朴馆长再度轻笑了出来。“前天从恩地那里只是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知道,想打电话问初珑吧又怕她跟我说假话,就只好一大早来她们宿舍这里守着了。”
“其实没必要这样。”金钟铭只觉得笼罩在对方目光下的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尤其是对方态度突然随和了不少以后。“您说一声,就算初珑一开始有些调皮,那最后我们还是会主动去见您的。”
“调皮?”朴馆长再度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