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辈子的兄弟了,李在斌能从自己堂兄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有意思的情绪,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很微弱但却能给自己的兄长带来一丝生气的波动。
“具体怎么回事?”李在贤突然认真询问道。“给我好好讲讲。”
“事情倒是挺简单。”李在斌无所谓地答道。“好像是个意外事件一样。就是今天下午,突然间青瓦台那边把他叫过去通气,说是青瓦台不是定下了四个基本国策吗,其中一个正是文化昌隆,而为了辅助这个政策将会成立两个机构……总之,那位的意思是想让他当文化昌隆委员会的委员长,以及创造经济推进团的副团长……”
“然后因为团长的位置过于敏感,就和青瓦台那边发生了冲突?”
“是。”
“可以理解,那可是我掏的钱,每年最少两三千亿韩元的支出,跟掌握这么一笔巨款的实权位置相比,其他的位置无足轻重……青瓦台那位中意的团长是哪个?”
“是车恩泽。”
“什么玩意?”李在贤第一反应竟然和金钟铭一模一样,就是难以置信。“哪个车恩泽?”
“就是那个拍广告的车恩泽,而且在金钟铭和青瓦台的秘书团队一起表达出反对意见以后这个任命依然被坚持下来了。其实我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瘪三,怎么就呼啦一下成了真正的文化界皇太子呢?以前这个外号只是调侃,是为了讽刺当时那位女士对李牛肉政府的实际操控权……”
李在贤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仔细看着自己的堂弟,然后过了许久,他今天第一次笑了出来:“金钟铭是不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李在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眼前这位和身后那位的思路。
“金钟铭已经跟你说了这个词?”李在贤似乎是看透了自己弟弟的想法。
李在斌连连点头,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就对了。”李在贤摇头笑道。“你也别一头雾水的样子,道理其实很简单……那位女士膨胀的太快,虽然我知道她迟早没好下场,但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露出破绽!而金钟铭跟她是有一些瓜葛的,似敌似友,利益纠葛不清,所以迟早要做切割的。只是他估计也没想到,这种切割的机会会这么早就送上门来,而且是一种这么完美的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他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大闹一场做给全社会看,那他就不是金钟铭了!”
李在斌面露恍然,如果以迟早要和青瓦台那位做正式切割为前提的话,那金钟铭今天的如释重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天赐良机嘛。
“看着吧,过了今晚上,全社会估计都会知道他们之间闹崩了,而且所有人都还知道责任全在青瓦台那里,这种位置任用这种小瘪三,简直是疯了……在斌,你说人真的有天命吗?”
“哥你都说了,这是青瓦台那位膨胀过度,自己露出的破绽。”李在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