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吗?”金钟铭闻言若有所思的拂了下自己脸上的创可贴。“李南基首席以前在sbs干过,我跟他还算是挺熟的,感觉挺有水平一个人,这才几个月,怎么就被架空了?”
“哼!”小金淇春闻言嗤笑了一声,然后按着酒杯说出了三个字。“成均馆!”
金钟铭当即恍然大悟!
话说,自打老金淇春滚蛋那一刻开始,青瓦台的秘书室就被所谓的成均馆帮给彻底控制住了。放眼望去,从最高的秘书室室长许泰烈,再到掌握实权的各个首席秘书,然后再到如尹昶重这种控制了要紧职务的秘书室中坚力量,甚至再到底层的文秘,几乎清一色全都是成均馆大学出身的人!就连眼前的小金淇春,尼玛也曾经在成均馆进修过!而李南基一个跟成均馆大学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担任了新闻与宣传首席秘书这种重要职务,那要是不被排挤死才怪呢!
而排挤呢,当然也是要讲手段的,放在李南基这里,那负责这项伟大工作的自然就是这位尹昶重发言人了。此人是新闻与宣传组里成均馆帮最有资历的那个人,而且还直接把控了青瓦台对外发言人这个组内最重要职务,再加上底下一帮人包括眼前的小金淇春都是成均馆帮的人,既然如此的话,想要架空一个首席秘书岂不要太简单?
“不过这样的话。”金钟铭突然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你毕竟也算是成均馆帮的自己人,岂不是应该在新闻组里过得挺自在?”
“自在是自在。”小金淇当然明白对方这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尴尬的一笑,但嘴上依旧为自己辩解了起来。“但也太自在了……人家尹昶重发言人是青瓦台发言人,总统的一言一行都是他负责对外通报。我呢?我是秘书室发言人,听起来好听,可实际上除了对外宣告一下秘书室人事调动外根本没事干,整天在秘书室里干坐着帮着校对各种文件,校对完了就到处乱折腾,假装很忙,实际上却闲的发慌……”
“闲下来也是有好处的。”金钟铭微微谈了口气。“说句真心话,有这个闲工夫也好,去陪陪家里人,别像我们家,一家人都忙的厉害,现在就算是想闲下来相互了解一下都难……”
“道理是这个道理了。”小金淇春感慨的放下了酒杯。“但也没办法,我这人一离开学校就落在了这个脏兮兮的政治圈子里,走不出去的,所以只能在里面勉力折腾,期待着有一天真的爬上去了,那才能有资格妄想再跳出去。”
“钱钟书先生说婚姻像个围城,”金钟铭会意的笑了一下。“可实际上生活中哪里不是围城?总是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不说这个了,既然你心意已决,就直接跟我说吧。毕竟,你我之间早就连到一块去了,也算是一荣俱荣,有事说事即可,能帮你我肯定尽量帮。”
“金代表。”小金淇春正色道。“我先说好,我这人真不是一个多有野心的人,实际上在几天前我都还对自己现状很满意。毕竟嘛,得总统青睐和您的襄助,我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青瓦台秘书室发言人了,这已经是个超出常理的位置了。多少同学、同事对我艳羡至极的,我也一清二楚。所以我一直就想着,就这么安安生生过去五年,也算是打熬资历,等五年以后,无论是求求总统继续走政界的路子,还是拜托一下您求个退路,怎么看都是前途一片光明的。”
“但偏偏就是这几天,突然出现了一个天赐的好机会。”金钟铭笑着接口道。“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就能让你们新闻与宣传组的李南基首席和尹昶重发言人这位实权人物两败俱伤,对不对?而只要他们走了,那你无论如何都会更上一层楼,对不对?而且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机会太好了,实在是不愿意放弃,对不对?”
小金秘书愣了半晌方才开口:“您知道了?”
“瞧你说的。”金钟铭晒笑道。“我金钟铭怎么说也混了这么久,难道还没点信息来源?就算是青瓦台那里觉得脸疼对外封锁了消息,可美国那边呢?美国那边的侨胞,别的不说,最起码西海岸那里我还是很有一些影响力的……”
“这倒也是。”小金秘书尴尬不已。“那想来细节您都知道了吗?”
“那倒未必。”金钟铭单手自斟了一杯酒,然后摇了下头。“只是影影绰绰听人说什么摸屁股之类的,具体情节肯定还是要问你们青瓦台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