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对着那个谄媚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而特瑞西却像是对这样的态度混不在意:

“我正准备离开,只是此间还有些不听话的孩子,恐怕会打搅到您,所以我该从神父身边将那孩子带走。”

“那是你的事情。”本的声音很沉,他终于睨了特瑞西一眼:“还是说你在指使我替你向康斯坦丁讨要那个孩子?”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特瑞西的眉毛抖了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康斯坦丁神父。”本的眼底露出些许暗色:“我对你的事情并没有兴趣,但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也不介意采取一点强硬的手段让你从我眼前消失。”

特瑞西握了下拳头,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他在卡森德拉做的营生在某种程度上也在受着本的荫护,他自然不可能对眼前这位首领先生有一丁点的忤逆。

于是他只能灰溜溜地从教堂的正门暂且离开。

沉重而古朴的大门再次关上,教堂当中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黑手党的头目先生站在原地,轻轻皱着眉头,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句:

“康斯坦丁神父,你还打算在忏悔室里坐到什么时候?”

“若您是想去您的地方,您可以自己过去。”康斯坦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是来找你。”本的声音当中已经带上了两分火气,他将自己的手探到了腰间,仿佛随时都可能因为压抑不住的怒火而对那位神父拔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