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啊？”叶修把肉咽下后才开口说，“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盯着一片肉看呢？”

叶修的困惑不像是仅仅在问肉，张佳乐诧异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叶修没醉，眼里尽是清醒。

哦，他总算不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张佳乐了，而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张佳乐。

张佳乐很平静，因为他从不怀疑叶修最后会想不起他。如果真的想不起，也就证明他们之前也不过如此，那他也再不必追。

有时他就在想，是不是叶修也在相信他们不会轻易地改变对叶修的印象，所以之前恢复印象才这么淡定，是不是他可以小小地奢望一下，他们之间的信任是双向的？

不过这人，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什么破比喻，把自己比作一片肉？

“不明白就不明白，”张佳乐夹了另一道肉菜放在叶修盘子里，“还有人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从百花转会霸图呢。”

“这完全是不一样的事好吧。”

“决心都是一样的，你明白这个就好。难不成你想听我夸你？”

“不是，”叶修否认，“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是显得我怪自恋的。”

他把张佳乐夹的菜送到嘴里，放下筷子，“你慢吃。”

这顿饭快结束时，饭馆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孙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