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够啊，他想和叶修面对面说说话，不擅说话不代表没有交流的欲望，只言片语也好，他们可以说今天的天气如何风和日丽或者糟糕透了，说日常琐事，说联盟里又有哪些变化，说意义不明但两人都懂的句子，也想在某些时候心照不宣地弯了嘴角，这时候不需要语言，目光的交汇就可以让他很满足。

他的想象有多具体，他就有多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暗恋乍一看是两个人的故事，实际上是一个人的舞台，就算上演过多少出剧目，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看不到。

既想冲破桎梏，又怕一时冲动毁了一切。

直到周泽楷猛然醒悟，他的停步不前，只会让叶修离他越来越远。

“有眼光。”嘴上是这么说，叶修却挪开了目光，撑着下巴看窗外。

“嗯，认同。”

“你还蛮会说话啊，把自己也夸进去了。”

周泽楷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叶修这种自认为脸皮厚的也快要挂不住了，他伸手想把周泽楷的头扭到窗外的方向去。

周泽楷却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旁边，“我不要看外面。”

喂小伙子你的矜持呢？

“矜持？”

我去你是不是读心了？我还没记起你是谁呢。

叶修试着抽回手，因为用力不足失败了。

不出所料地，叶修已经收到了碎片。可不是，这眼神，动作，语言，他还看不来他是瞎的吗。如果周泽楷以前就是这么明显地表达“我喜欢这个人”，叶修说不定早已经知道了。

不过从碎片出现到恢复记忆还是有一段时间间隔的。

“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