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有一封汉普郡的来信,婶婶有个表弟在那里,我不愿意继续来往,”阿德莉亚很是平静,“我工作之后,婶婶已经一年多没接济他了,他来信催了四五回,被我拒绝了,已经半年没来信了。”
“他不会上门要钱的,他知道婶婶是为何离婚的,所以只会在信里打点感情牌看婶婶是否愿意发善心随便给点,”她面无表情地咏叹,“赌|博者不可能因为少了一项经济来源就不去赌,我也有猜过这枚炸|弹何时爆|炸。”
歇洛克眼神微微下垂——他的室友看上去对万事漠不关心,但其实十分痛恨赌|博以及毒|品:“赫德森太太说的没错,即便他失踪了,你也不会在意。”
阿德莉亚沉默了许久。
“毫无疑问,是的。”
这或许令她听起来有些冷血,但她并不在乎。她想结束这个话题,甚至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可在按下门把手的那一秒,不知怎的,突然回过头又说了一句:“说实话,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叹息哪怕一句。”
就像是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她也没有等待歇洛克的回复直接走进房间。
门在她身后合上。
阿德莉亚靠在门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说完之后,她有点忍不住想要去揣测歇洛克的反应。可是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反应呢,她明明和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
或许她现在有些不舒服,是想起了亨特·赫德森浑浊恶心的眼神。
颞枕部一跳一跳的痛又找上门来,她闭着眼,坐到自己桌前,摸出了抽屉里的止痛片。
她趴伏在桌上,手里紧紧地握着药,终于还是没有打开瓶盖。
歇洛克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他的神秘室友的性格在相处中也渐渐展露出来,他知道阿德里安并不像表面那样温和,她的内里是相当冷漠的,但这种冷漠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冷漠,甚至有的时候会流露出一些怜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