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更诚实, 回去的路上, 她默默地把手揣进了口袋里。

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 一人在欣赏乡村秀丽的景色, 一人纯粹是发呆。

回到旅馆,胖乎乎的老板托勒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见到两人,便忙不迭迎了上来。

“亨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实不相瞒还有一件事情,”托勒斯挤出了一个微笑,“事实上这匹马属于亨特。”

阿德莉亚有些意外。

歇洛克低声道:“庄园外的马蹄印也能解释了。”

托勒斯没听清歇洛克说的什么,看向了阿德莉亚:“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可能不那么规范,我是说,比如这匹马其实属于亨特,但他也只是某次赌|博赢了一把之后别人用来抵的,很快就养不起了,酒馆也是一样。”

他的语序有些错乱,但阿德莉亚听明白了,她大致猜到这位小老板有话要说,勉强打起精神社交:“意料之中。”

“我低价盘下了酒馆,条件是替他养着马,马仍然属于他,”托勒斯搓了搓手,“只是现在他陷入窘境,这样的交易自然无法持续,理论上你同赫德森太太是他仅剩的亲属……”

他试探地看向阿德莉亚。

一件在阿德莉亚眼中很小的事情,但谨慎的她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托勒斯的用意:是真的在乎这匹马,还是试探她的态度呢?

“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些,包括旅馆里的一些东西我是否需要收走的事情,”阿德莉亚慢吞吞道,“你可以随市价给一些现金补偿就行,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或许市价折半就行,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拿钱了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为了不行纠缠,她可以让渡出一部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