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看布拉德探长和我的兄长的联系是否紧密了,我个人认为进入现场的难度比勘察现场难度更大。”他努了努嘴,不太满意的样子,“若是雷斯垂德或者琼斯探员在,恐怕会方便很多。”

“琼斯探员?”阿德莉亚侧脸看他。

“若你还记得两周前我所说的,畸足人里科里特和他那可恶的妻子一案,那你应该对他有印象,虽然他算不上机敏,但他颇有勇气,只要你给他指对方向,他便能像野犬一般咬住凶手的尾巴。”明明是夸奖,他偏偏还说出了些嘲讽的感觉。

阿德莉亚有了些印象:“好像我还帮你整理了档案写了记录——对你来说不算太成功的案子。”

“是的,我还夸你整理得相当详实,但不成想你竟然能不留一丝记忆在脑海里,”歇洛克调侃道,“你读书期间也是这么糊弄你的作业和考试的吗。”

阿德莉亚有点心虚了,但她说话仍旧理直气壮得很:“或许吧。”

“所以你和布拉德探长的心结到底是什么?”歇洛克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阿德莉亚一直在试图借助福尔摩斯摆脱她的胡思乱想,但最终还是触及了这个话题,但这不过是她噩梦中最轻的一件,她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如果布拉德探长能一直守住她的秘密的话。

——又或者守不住也没有关系,正好她其实也有些……有些厌倦了。

“我曾被当作一起案件的嫌疑人,被他反复提审,终于证明他是错的,”阿德莉亚想摆出洒脱的姿态,但耸肩的动作太快反而显得有些令人在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歇洛克似乎不是很相信。

“仅此而已,”阿德莉亚顿了顿,飞快地补充,似乎是不想让他继续往下问,“所以你该在心里祈祷在现场的是布拉德探长,他或许会出于对我的愧疚允许你我进入现场。”

歇洛克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了,只是有些担忧地、用余光关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