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则是转向房间,他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将倒下的椅子扶起来,比量了一番身高距离,然后仔细地摸索了椅背是否有磕碰的痕迹。他剑眉紧皱、目光炯炯,矮下身方便观察的动作如同戏剧演员一般颇富有艺术感。

两人各忙各的,布拉德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清了清嗓子:“需要我叫证人进来么?”

歇洛克头也没回:“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需要第一位发现现场的巡查,女仆,还有威科姆先生。”

布拉德看了看两人,重重地吐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歇洛克顾不了这许多,迅速走到办公桌前,办公桌上十分整洁,摆着钢笔、笔筒、便笺本、听诊器,还有一个小花瓶,里面插着几朵干花。歇洛克挨个抽屉拉开往里看,然后又拿起处方笺认真地辨认了一番,可惜帕克教授的字几乎和他室友的字一般难以辨认。钢笔已经吸上墨了,他若有所思将笔放回原位。

此时他的目光突然被桌脚所吸引。

那里有一枚警徽——

他捡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房门是被撞开的,门闩已经被破坏的留不下线索。歇洛克关心于此屋是否是真正的密室。他检查了屋内的两扇窗,没有什么暴力破坏的痕迹。

“我讨厌大雪,它能把所有的证据掩盖。”他咕哝道。

“窗外有脚印吗?”

“你说得可再有意义不过了,满地的脚印,我都看出来了苏格兰场探员们爱穿的靴子的痕迹,简直就像猛犸冲进了博物馆跳踢踏舞。”他从鼻腔中挤出一个不屑的哼声,将窗户关上。

阿德莉亚已经大致完成了检查,目光长久地停驻在教授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