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帕掩着,吸了吸鼻子。

“我跟上惠灵顿医师直接到了帕克教授的诊室,当时他们已经用钥匙把反锁的门打开了,但是里面的门闩还拴着,我就和他们一起撞开门,就看见帕克教授吊死在房梁上,当时时间是七点五十七分。”

他说这一段的时候已经很熟练了,显然被问过不少次:“威科姆教授和惠灵顿医师都冲上前去要将教授放下来,但威科姆医师说已经死亡了,我出于保护现场的需要,就让他们都到门口等着,并叫了女仆报告给警|察。”

“你很细致,费曼先生,那么你一定第一时间检查过现场了?”歇洛克微微颔首,目光紧紧凝视着这位巡查。

“是的先生,”费曼探员圆胖的脸上露出笃定的神色,“我第一时间检查了窗户,是从内反锁的,窗外也没有脚印或者别的痕迹,现场似乎也没有打斗的征象。”

歇洛克的目光没有移开,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审视。大约过了半分钟,这位巡查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他才开口:“好的——很好,我明白了。”

“你在这一片工作了十年?”他问。

“这是第八年,”他道,“帕克教授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夫,我也在这里看过病。事实上我对这一片也相当熟悉了。”

“那你知道威科姆教授和帕克教授起争执的事情吗?”

这位巡查沉默了,他似乎是在思考:“我知道前段时间威科姆教授同病人起了争执,当时我还来组织秩序了。”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歇洛克追问。

“是因为觉得药物没有效果,先生,但医学上的东西我不是太了解。”

“半个小时到了,两位先生。”布拉德翻了一下怀表,此刻他显得有些焦躁了。

“我还想再问一下当天早上八点之前在诊所里的人。”福尔摩斯没有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