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阿德里安,你需要休息,”他低头,认真地回视对方,“剩下的交给我来。”
“我很好。”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睫之间的湿润还是泄露了她的脆弱。
歇洛克深知单纯地劝说对自己固执的朋友没有用,他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强硬地推着她往屋里走:“阿德里安,请务必相信我,我会把真相带回贝克街。”
在清晨的光线之下,他的眸子呈现奇异又深邃的灰绿色,但之中的坚定从来没有改变过。阿德莉亚有些木讷地顺着他的脚步往房间内走,腿一软差点摔倒——歇洛克的大手及时钳住了她的胳膊,才免她于摔倒的窘境。
歇洛克半搀着她坐到床上,可她还是呆呆地坐着,身着单薄的睡袍。
迟疑了片刻,歇洛克做出了选择:“我想你或许应该去看医生,不若你换上衣服——”
“不用了,我就是医生,”她干涩的声音响起,“是的,我发热了。”
她的目光发直好像坠入梦境了,嘴角下垂,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比起歇洛克,她更像是那个一宿未眠之人。她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这是歇洛克第一次听见她说她是医生,但他认为在此刻并没有什么好的意义。
他凝视着她的面容:“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阿德莉亚的声音有些模糊,就像是玻璃房里的植物:“没有办法,发烧、感冒,或者其他的什么疾病,在这个年代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歇洛克自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的:“我去帮你叫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