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不是“你身边不一定有一名医生”。
歇洛克有些神思不属地笑了笑,不知从哪摸出来了个烟斗,然后又在阿德莉亚“凶狠”的眼神中默默放下,端起茶杯掩饰般喝了一口。
这时候阿德莉亚才开始思索这个年代到底有没有海姆利克急救法,但是做都已经做了,要真让福尔摩斯呛死,那才是罪过。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很适合做医生?”歇洛克若无其事地起了个新话题,或许这才是他想问的。
刚刚还为歇洛克放下烟斗有些开心的阿德莉亚却好似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她捏着餐刀的手似乎控制不佳,餐刀划过餐盘有刺耳的声音,也将她从纠结中唤醒。
偏偏是在她犹豫、纠结的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她好似平静地开口:“当医生多少是需要一些理想主义的,我没有那么多情怀。”
歇洛克挑了挑眉:“所以说你帮助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因为我是一名病人?”
就你话多。阿德莉亚忍不住有些烦躁了。但她仍旧没有过于展现自己的情绪:“当然如此。”
歇洛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我的荣幸。”
阿德莉亚看了一眼时间,也没心情吃下去了:“我差不多该出发了。”
歇洛克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出发未免有些太早。不过他也没有拆穿自己的朋友,甚至主动起身帮阿德莉亚拿起了行李。
“走吧,我送你上马车,”他提着行李,也戴好了帽子围巾,“正好我一会儿也得去解剖室了。”
阿德莉亚没有拒绝。
两人沉默着下了楼,赫德森太太正好要出门:“这就要走啦?”
阿德莉亚点了点头,抱了抱她:“我会好好休息精神饱满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