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算是个实习生吧,但也能独立处理一般情况,我记得那天有一个痛得嗷嗷叫,但病情相对比较轻的病人,老师认为十分常规,我可以独自照料,”她的眼神渐渐失焦,“然后我的老师来,让我一起去看另一个病人,说可能有内脏出血,很可能休克。”

“那个危重病人来得晚,甚至还在自如地聊天,但我经验丰富的老师判断出如果再不进行处理,他或许会休克死亡,”那是车祸内脏出血的病人,她现在还记得,“所以我暂时放下了手上这个看上去痛得要死的病人,准备去同老师一起优先处理他。”

“那个腹痛的病人,”阿德莉亚停了一下,以停顿遮掩自己的哽咽,“在我和老师准备去安置那个或许会休克的病人的时候,撞开我,生生将——”

她又停了下来。

“在我面前生生将——”

她重新组织了语句,但她仍旧没能说完这句话。

但他明白。

方才明明笑的时候还笑出了泪花,此刻却好像眼睛已经干涸了一般,阿德莉亚想为自己倒点酒,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歇洛克沉默地为她倒了一杯水。

“后来场面太过混乱,尽管之后也有医生即使来支援,但——”她摇了摇头,“老师,还有那个病人,都……”

她喝了一口水。

“但后来,或许是我莽撞吧,又或许我确实也不知道该从事什么行业,我还是选择了医学院,”她叹了口气,“之后就是特雷根尼斯女士死亡的事件了,她是被别人谋杀的,从背后,毫无防备地捅了一刀,此后还被奸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