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始终朝着角落,一半隐没在黑暗之中,悲伤地半垂着头。

“当时他们身体和精神的状态都很好,我们还在打牌,甚至还有了一些争吵,”他短暂地抬头看了一眼警察,还有坐在旁边的有过一面之缘的歇洛克,“但那都是小事,我说我还是回到牧师家吧,毕竟我担心牧师一个人过节日多少会有些孤单。”

他叹了一口气,脸别到一边,语气悲痛:“我简直没办法想想他们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惊恐的表情……我觉得他们好像是吓疯了。”

“我很遗憾。”警察用官方的腔调说话。

歇洛克用他灰色的眼睛锁住这名可怜人,左手五指舒展活动:“仔细想想,你认为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吗?有什么东西足以惊吓到他们吗?”

尽管阿德莉亚有些心不在焉,但她总觉得歇洛克的话不对劲。

“我不太确定有没有关联,但是刚刚警员告诉我他们因惊恐而死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他不安地搓了搓手,眼睛总在回避视线。

歇洛克几乎是和善地笑着鼓励他说出来。

阿德莉亚看旁边的警员怒气已经要溢出了——他可不喜欢歇洛克抢风头——默默地为警员倒了一杯热茶。

“我不确定是什么,我当时是在背对着窗户的座位,”他犹疑道,“我和乔治坐在对面的位置,我们俩那一局是一边的。”

他咽了下口水。

“我见他突然越过我的肩膀向我背后看,我不确定是不是看向窗外,我想应该是,”他的眼神有些不坚定,“我回头看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路边的灌木丛,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背后寒风阵阵令我不安,甚至觉得背后有阴影——这也是我提前离开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