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尽管他没有明确指代,但他们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顺其自然。”歇洛克有些不确定。
麦考夫提了提嘴角:“这可不符合你惯常的习惯。”
本来其实心中有些成算的歇洛克此刻心烦意乱了起来,放下咖啡杯的动作稍有些重,碰出清脆的声响。他眉头微蹙,看向了窗前摆的两个梯子。
“要看看吗?”兄长没有再做逼问。
“随意。”歇洛克这么说着,却率先起身,几步便爬上了梯子,在他兄长喜好的位置观察着楼下的人群。
“你先开始?”麦考夫慢悠悠同样坐上了另一边的梯子。
不知为何,歇洛克想起友人与他问答时最后胡搅蛮缠的歪问题,还有不情不愿掏出的彩头——一枚便士。
“看上去你有些无心推理训练?”歇洛克的目光很快聚焦在瘦小黝黑的那位路人身上,抛出引子:“新退伍的军人。”
“印度服役。”麦考夫不紧不慢地接。
“鳏夫。”
麦考夫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不止一个孩子。”
注意到弟弟看过来的惊讶神情,麦考夫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比起使碌碌无为的金鱼们讶异,他更能从弟弟身上找到成就感,只是口头上仍旧谦虚的:“歇洛克,你真当稍微收心,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你看,他在给孩子们买东西。那是一个拨浪鼓,说明有一个孩子很小。他妻子可能在产后去世。他腋下夹着一本小人书,说明他还惦记另一个孩子。”
麦考夫在放松说话之时总免不了一些肢体动作,这或许可以计入他难得的运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