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之下, 布拉德的手有些不安的捻了捻裤腿:“那你还会当医生吗?”

不知为何, 阿德莉亚想起了后面那辆车上的歇洛克,特别是想起他呛入花生的那一次。

“我确实在着手辞去研究员的工作。”她没有说更多肯定的话。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可来苏格兰场找我,”他的胡子掩盖了他拘谨而郑重的承诺, “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是出于愧疚才说这样的话吗?”阿德莉亚的语气仍旧温和, 但心里却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了, 她甚至觉得对方的表现有点交浅言深了, 她又产生那种或许我还是和别人保持一些距离感比较合适的感觉?

更何况如果不是为了歇洛克,她估计都不会再踏入苏格兰场。

“我以为这次的出手相帮是因为我们勉强能算上朋友?”布拉德故作诙谐道。

“朋友”这个词简直戳中阿德莉亚最心虚的地方——朋友?她的朋友有福尔摩斯就够了呀。但后来又冷静下来,不对,史密斯肯定是一号好友,这么算下来的话斯蒂尔顿也是,反正朋友这个概念还是很宽泛的。

她想通此间关节,正欲应下这个名头,却注意到布拉德接近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的言辞突然就卡在了齿关。

不对劲,他嘴上说的是朋友,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阿德莉亚心中警铃大响,话在口中绕了一圈,说出时候的语气又多了几分疏离和文绉绉的社交腔调:“当然,没有哪位绅士会拒绝伦敦前途无量的探长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