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有些不记得这名教授的名字了,他曾给她们代了半个学期的数学课。她谨慎地观察了一番,确信他的发际线恐怕又倒退了不少:“是的,好久不见,想不到教授还能对我有所印象。”
“没有哪个老师会吝惜对于有才华地学生的关注,”教授露出赞许的微笑,“你没有选择在数学上深造,确实是遗憾。”
阿德莉亚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您过奖了。”
她直觉自己的室友有些沉默,故而稍稍拉开了些距离,想回避介绍的环节。
但教授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这位是你的朋友?”他的目光看向歇洛克。
歇洛克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走入这位“犯罪界拿破仑”的视线中了,不动声色地同他握了握手,如同一个普通的谦卑后生:“您好,我是他的朋友,一名试验员。”
“瞧瞧你被化学试剂灼伤的手指——我得提醒你和你的朋友,不要贸然接触危险的……东西。”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关注过去学生的一名老师,虽然是对歇洛克说这话,深沉的双眼却凝视着阿德莉亚。
“不说了,我需回家去了。”他的提示浅尝辄止,随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同他们挥手道别。
所幸阿德莉亚也没有更多要和他聊的,两边稍稍点了点头,就各自分别了。阿德莉亚牵着先令,不知道自己走出去后,那位教授回过头,紧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
等走出去许久,歇洛克突然开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阿德莉亚想了想,确实想不太起来,她对大学的老师印象甚少,更何况数学课也并不多:“我对于给我上过课的大学老师统称教授。”
“但是他记得你。”
“因为我考了满分?”阿德莉亚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