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摘下胡子和眼镜,先生,我有恶犬——还有这个。”

她将手枪抵上了他的腰:“你总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跟踪的工作而挨一下吧?”

就像按下了某个按钮,那个人试图假装路人的表情瞬间变化。

“先生,我建议你收手,认出我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机械的平静,“不要让你自己再走近他的视野了。”

“谁?”

“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我只是还你人情,你快走罢,”他叹了口气,“我有武器,先生,我只是不想将它指向你,你能评估,打倒你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你养的这只狗也没有什么攻击性。”

他湛蓝色的眼睛露出了真切的担忧,阿德莉亚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粗糙布满厚茧,但要紧的是,他几乎轻易就卸掉了她的枪,并塞进了一张纸条。

阿德莉亚出了一身的汗。

“看完就烧掉,你再不走要令别人起疑心了,赫德森先生,收好你的枪,别回头。”

走出十几步远,阿德莉亚回头时发现那人已经不在,她握着牵引绳的手几乎有些颤抖,回到贝克街也没有让她安下心来。她环视一周,这条不过四百米的熟悉街道给了她陌生的感觉,在整个伦敦都受用的难得温暖的阳光之下,她却全身冰凉。

整条街道平和、安详如初,没人注意到刚才的细小插曲,甚至阿德莉亚都有一瞬间希望那是臆想。在她关上221b的门之前,她再度回望,匆匆的过客,卖报的小僮,闲聊的店主,没有什么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