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抬眼,她好像还在那里,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她歪歪头,疑惑地对他笑笑。
他不敢出声,不敢移开视线,也不敢长久凝视。
谁又能抓得住泡影呢。
而现在,她不会再来。
“福尔摩斯,你猜我带来了什么?”华生推开门,看见侦探似乎是慌里慌张将什么收入抽屉,然后倚靠着书桌看向窗外的样子,心中不免产生了些疑惑。
“总不会是最新的委托和谜题。”他的声音像枯柴般。
“倒也不是我带来的,赫德森太太今天去取的,说是路过一家烟草店的时候,店长说之前赫德森医生定了一只烟斗,但一直没来取,她就拿回来了,”华生将小木盒放到他的桌前,“就包装来看肯定是好东西。”
当然是,歇洛克在心中说,她从来舍得花钱,慷慨的吝啬鬼。
他重新坐下,正欲打开木匣,却发现自己的新室友期待又好奇的眼神,又改变了主意。
像守财奴一般抱着属于他的来迟的礼物,他回到了房间,重新打开了它。
是彼得森的石楠根烟斗。
上面放着卡片,大概是她委托店员写的,她可写不出那么好看的花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