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或许还需要感谢你的夸奖。”阿德莉亚冷静道。

下一秒,莫兰突然暴起,拿着枪指着阿德莉亚——阿德莉亚却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这是医生的心理素质?你不愿意为教授所用,实在可惜。”莫兰却突然笑了,重新放下了枪。

“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教授一直格外青睐我,我不过普通医生罢了。”阿德莉亚出了一手冷汗,她都怀疑如果一会儿需要开枪,她还能不能握住枪托。

“那你未免太谦虚了,医生,”莫兰叹了口气,“我本来应该直接杀了你的,就像你解决康塞托那样,但教授总是惜才的,而我呢,对美丽的女子总有些怜悯之情,加上你从我的抢下逃过一次,也是缘分。”

他毒蛇般的眼神缠上了她。

“瑞瓦尔俱乐部,果然是你啊。”她道,得到了对方的肯定。

“输血、移植器官,”阿德莉亚笑了笑,“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你何不亲自问问他呢?”莫兰回以同样的微笑,“只要你点头,你就有了同伴,没有人会指责你开膛破肚的残忍,相反,我们对此十分欣赏。”

“四年前,那场火灾死了多少人。”阿德莉亚突然道。

“记不清了,都是些叛徒,可能有那么几个不是吧,”莫兰打了个哈欠,“你确定要和我探讨如此乏味的事情?”

“我看你们不是有了一位理查德医生吗?我看他的病例写得还不错。”她寒暄般提起。

“女士,你该对自己自信一些,如果教授确切要进行这个计划,你更合适……相信自己,你和我们流淌一样的血液。”

阿德莉亚紧张地权衡着,终于,她远远地望着莫兰的身后,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在我投诚之前,我有几件事情想问。”她看上去很松弛,就像和朋友交谈那般,完全忘记了当时是这个人把她逼得跳下泰晤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