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被害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声名。”歇洛克低声道。

“是,一直以来,他无往不利, ”麦考夫厌恶地动了动勺子,“你不能准备点糖吗?”

“不能。”歇洛克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这样的敲诈案算不上歇洛克喜欢处理的那种案子,手法过于粗暴下流,只令人恶心。但是基于他本人的正义感, 他无法坐视不理, 更何况此刻他的姑娘给他的情书还在对方手上——即便不拿回来,摧毁的是她和别人的订婚礼,但他也不可能坐视她的名声坍塌。

“委托人出了很大一笔钱,我个人加码的是一个引荐机会, 一个足以令她回到伦敦的理由, ”麦考夫微笑道, “筹码已经摆上桌了, 你真该感谢我。”

“感谢至极!”他大声而没好气道,勉强从一个抽屉里拿出放糖的罐子。

看着兄长得逞的笑容,歇洛克心中攒了些郁气,总是落他一步、踩在他的算计之中。但是不得不承认,麦考夫确实提供了许多帮助,他又没有道理生气。

“说说米尔沃顿。”他道。

麦考夫递给了他一张名片和一份邀请函:

查尔斯·奥古斯特·米尔沃顿,埃尔普多别墅。

“我想你应该已经探听到一些消息了,他出高价购入权贵人士的私信作他的财富,常常等到价码最高之时抛售,毁灭了几个贵族家庭,还有几位可敬绅士的仕途,至少在我看来,那些瑕疵不过是人年轻时会犯的一些错误,”麦考夫的话并不全是为了委托人开脱,“他一开始只是为了钱,但现在他或许从这样的生活中找到了别样的乐趣,他折磨别人的灵魂、刺激别人的神经,发出敲诈的威胁之后还总爱去可怜的羔羊面前时时威吓、折磨一番,以人的痛苦为趣。”

“滑腻的毒蛇。”歇洛克辛辣地评价。

“是的,所以,为免意中人受他折磨,为了早点得到莫里亚蒂的人手术的地点,你得努努力,歇洛克。”

歇洛克的表情都不变,他已经看出来自己兄长就是在逼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