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到达格兰其庄园,布兰肯斯陀爵士看天看地、谈这谈那,偏不讲停止仪式筹备的事情。
阿德莉亚耐着性子寒暄闲扯了一番,可对方实在是装聋作哑,她终于无奈地开口:“爵士,您明明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
爵士保持着面具般的礼仪微笑:“如果是谈诊所后续相关事宜——”
“我是说,米尔沃顿的威胁已然消失,订婚宴可以终止了吧?”阿德莉亚干脆道,“您知道我同莱伯恩没有可能,您也不会允许他娶我这么个平凡姑娘的。”
“赫斯顿医生,您千万别妄自菲薄,我十分敬佩您的成就,”爵士面色如常,心里却道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弟弟到底靠不靠谱,该不会想要弃婚而逃,“你足以配上世上任何一位绅士。”
两个人心里都暗暗叫苦。
阿德莉亚正在心中整理措辞,却有人敲了门。
该不会没机会开口吧,阿德莉亚有些烦躁。
爵士却感觉到了解脱,赶紧让人进来。进门的是一位仆人,他看了看阿德莉亚,凑在爵士耳边说了句什么,爵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关于订婚之事宜,会有人再来同你商讨,不过我现在很忙——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再劳您拜访?”爵士送客送得很干脆。
阿德莉亚稀里糊涂就被带出了庄园:“等等,我要去骑我的自行车——”
仆人遗憾道:“实在抱歉,方才我们替您的车胎打气时不小心爆胎了,但您明天来的时候能获得一个全新的轮胎——我们为您安排了马车,您不用担心。”
果然,庄园门口有一辆马车在等待她。
阿德莉亚心理犹然半信半疑,但对方如此说,她也只能听从,只是心里都做好了一旦有不对立刻跳车逃跑的准备。怀着这样的心思她走到车前,看到了那位车夫——
“嗨,阿德莉亚,”他抬了抬他常戴的圆筒礼帽,“不同你的车夫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