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在心中,微笑着补充。

“好高。”

薇尔站在门口,喃喃。

他们在海边酒馆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快接近两米的壮硕男人,棕黑长发随意披散着,他上半身赤|裸,肌肉发达如石头般垒砌在骨头上,墨黑染料的纹身遍布躯体。

比布鲁斯还高。

那男人背对着他们,大声吵嚷着什么,口渴就拿起酒瓶对瓶吹,吹完往柜台上“咚”地一放,舒爽地大声叹一口气,笑声豪迈得像是空气都在震颤。

“好酷。”

薇尔又喃喃。

阿莫斯无奈地笑。

阿莫斯走进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男人本该被酒精浸染得熏熏然的眼睛一片清明,是融掉的黄金一样的颜色。

他重重放下新开的酒瓶,和周围的人随口道别。

他看到她了。

那未驯化的野兽般的眼睛粗略扫了她两眼,他的胡子上还沾着酒沫,身后就是人声鼎沸的闹腾场所,他却像是从丛林无声踩着肉垫走出的老虎。

他的身体带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亚瑟看一眼那小不点,呆呆傻傻白白嫩嫩的,完全不像有杀伤力的样子,也完全不像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想起昨天湄拉告诉他这是他们这边的人。

明明还是个小屁孩儿。

“你该找妈妈去。”他蹲下来,声如洪钟。他嗅着熟悉的鱼腥味和海浪的咸味,海风带给他清明,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