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真的没有玩儿的心情。
他打量一下周围,这很明显是个牢狱。
他想起来昏迷前的情况,整个人都不大好。
烦,很烦,他真的不想掺和海底这些事儿,饶了他吧,他有几个几百个弟弟都不关他的事儿,他不想要王位,谁爱要谁要,谁想被关在那上面关一辈子,他钓鱼喝酒打架不香吗?
要他管一整个王国?做梦。
“我倒是希望那是你做梦。”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牢狱外走来一个身影,铂金色头发,银白盔甲。
亚瑟烦躁地摸摸头发:“啊,我说出口了?”
哦,所以他和湄拉被奥姆派的人坑了,也说不准,说不定湄拉也是他们那边的人,被坑的只有他一个。
奥姆神情带着厌恶。
“你根本不够资格统治亚特兰蒂斯,你只是一介守塔人的儿子,维科他凭什么会看好你?”
“如果你有在听我说的话。”亚瑟说。“我根本、不想继承、亚特兰蒂斯。”
很难说他对亚特兰蒂斯王位明显的嫌恶和他对这个王位积极的争取这两者之间,哪个更能激怒奥姆。
前者否定了奥姆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稳扎稳打为之几乎奉献了一生的人生价值,后者的傲慢则显示他有多不自量力、对这个王座有多轻视。
其实如果让亚瑟来说,应当是两者皆有的。
奥姆怒极反笑。
“好。”他声音阴沉,长期高居王位给了他非同一般的忍耐力和决断能力,使他即使在这个时候也能继续冷静地抛出砝码:“如果那个陆地上的那个垃圾场那么吸引你,那么我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