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

薇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蓬松的被褥像是给她堆了一个窝似的把她团在里面。

咦,她昨天是睡在这里的吗?

她有点半梦半醒的懵。

她蹭一蹭像是云一样的被褥,像只小乌龟一样把头也缩进去,有点小兴奋地把被子蜷成毛毛虫的模样。

她昨天梦到陷在云里打滚啦!

好软好暖和好舒服好开心哦。

云还是甜丝丝的,可惜咬不下来。

咦。

薇尔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小鼻子抽一抽,嗅一嗅。

梦里的味道!

她像只小奶狗似的循着味儿光脚踩下床,眼睛发亮地看着系着围裙煎鸡蛋的巴里。

听到声响的巴里回头,仿佛看到了一只在疯狂摇尾巴的狗崽崽。

左脸写着“好饿!”,右脸写着“好香!”。

巴里哭笑不得。

看上去她没有太被昨晚的噩梦影响。

梦这种东西很难印在记忆里,通常就是清晨起来几分钟想不起来就能给忘得精光,如果是噩梦,可能会在记忆里刻得深刻一些,如果噩梦后面接着的是一个美梦,也许那美梦就会把恐惧和悲伤藏在甜甜云朵的肚皮下,严严实实地遮起来,不让它再沾染已经离开噩梦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