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点蜻蜓点水似的的力道只是昙花一现,蛋里那小生命很快又沉寂下去。

“或许是今天。你要看着它孵化吗?”

“我可以吗?”她又开始眼巴巴望了。

“当然,你把它抱回来了,或许你会想对它负责?”

“它是我的责任吗?”小姑娘问,轻轻瘪嘴,不大喜欢这个说法。她把那巨蛋抱在怀里,手臂松松环绕着它,不敢抱紧了,也不敢松手,感受到一点点像是生物的温度。

“……它是给我的礼物。”她小心地说。说完,很开心地朝那颗安安静静的蛋弯起嘴角。

她期待着这小生命的破壳了。

小姑娘的清醒没能撑过那一天的傍晚,她在白天吃了一些东西,又在傍晚的时候再次陷入沉睡。

他看到那些人畏惧、僵硬的笑容,一双隐没在在鸭舌帽下燃尽仇恨、白炭一样的眼睛藏进小巷。

他听到一排排军靴鞋底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惊醒死寂的夜晚。

那是秩序的声音,是和平的声音,是安全的声音。

那声音被火焰熊熊燃烧后的建筑倒塌声淹没,有尖叫和怒吼把他拉往地面。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你这个外星畜生。”

那女人流着泪,脸上沾了暗色的血,那血属于她的丈夫,属于一个反抗超人的过激派头目,她面上的表情因那血液而扭曲成狰狞的诅咒。

像是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