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他说:“跳舞就是跳舞,你想怎么动你的四肢就怎么动,你开心就跳起来,不开心就……”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个温乎乎的炸弹扑了个满怀,快要竣工的蝴蝶结又惨遭摧毁。

“开心就跳!”她大声说,笑得很开心。

杰森故意没接住她,半蹲着身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蹦跶半圈后,轻车熟路地伸出一只手圈住她的手腕,跳双人舞似的把她拎着在自己眼前转一圈,摇一摇手腕,引导着又一圈,一圈不够再来一圈,直到这只晕乎乎的小鱼脸朝下噗地扑进沙发,整张脸埋进沙发里。

计划通的杰森以最快的速度给她系好腰后的蝴蝶结。

傻乎乎的小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还玩得心满意足,手臂软绵绵地扒拉在沙发上,蹭蹭沙发,笑得气短还不忘说一声:“好晕……”

一只手压在她肩上,力道不重,但于她而言足够了。

“安分点,女孩儿。”托尼嘀咕一句,干脆利落地系紧带子:“你快要飞起来了。”

小塞壬朝背后伸手轻轻拉扯一下轻飘飘的带子,转头看一看他,眼神有种奇特的恍惚。

带子有点紧,把快要飞起来的小鱼沉重地拽回地面。

为什么呢?

薇尔想,一边想,一边鼻子莫名发酸。

她没有被指使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为疼痛和伤害感到难过,就只是原因不明地鼻子发酸,却像是踩不着地面一样,感到一种没由来的空落落。

那个名字趴在她的喉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温吞吞地哽在那里,像是只不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散发着暖意。

那暖意让她愈发委屈。

“……杰伊。”她说。暖呼呼的东西随着这个名字潮水一样漫上来,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推着她的后背,像有根蚕丝颤颤巍巍维系在她的手腕上震颤似的,那蚕丝的另一头隐没在地下室,她看向蚕丝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