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骗骗那些外人。真正认识他的人知道他有多难缠。托尼嗤笑,那可是哥谭,真的有人会相信哥谭能养出一个布鲁西吗?

“可能吧。”托尼敷衍道,有点心烦意乱:“我会联系那个韦恩,博士,看好他。”

“尽我的全力。”班纳说。把数据的警戒数值拉低,这才松口气,分神看一看这个小孩儿:“孩子,你为什么在这儿?”

这话实际上他早该问了。托尼是最喜欢独自工作的,他总认为有人在会打乱他的思路,拉低他的进度。就连佩帕来了都要被他赶去楼上。在这个人的工作室里看见个处于“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对付的年龄”(托尼称)区间之内的小朋友还是挺罕见的。

相当罕见。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入侵的是恶龙幼崽巢穴的博士思忖道,听到她好认真地说一句:“我在等他醒来。”

“你的家人?”班纳不自觉地有些愧疚,在一个孩子面前讨论其家人的病况,无论怎样都会有些残忍,他试着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你的哥哥吗?”

薇尔摇头,在思考似的,伸手去把被班纳摆弄得歪掉身子的噩梦骑士摆正。

“父……父亲?”班纳说,有点艰难。

她还是摇头,眼神里带点茫然和不需要被解答的好奇,在班纳想说出下一个猜测的时候,她说。

“他找到我,带我回家。”

杰伊对于她而言,是谁呢?

她还不太明白身份定位的意义,杰伊带她回家,那么他就是那个带她回家的杰伊。那些通过血缘和文件所构建而成的联系在她心中暂且还没有形成一个太过坚固的刻板印象,那些藏在称谓后的职责和权利对她烙刻未深,于是她便也不太爱琢磨那些东西。

“他是我的杰伊。”薇尔说,用捏一块也不会留下指印的力度,去捏一捏那沉睡的宝物的手指尖,有点委屈,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