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脸颊火辣辣地疼痛,打人的一方丝毫没收敛力道。康斯坦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给了他一巴掌,夺下他手中的除颤器扔到一边,大口喘着气吼他:“他们屁事儿没有睡得好好的,给我脑子清醒一点!”
“他们没有心跳了!”迪克像只被逼迫至悬崖边界的野兽,后脚感到岩石窸窸窣窣地落进深渊,他的落足之地只有方寸且不能退后,否则他将失去一切——他以那样被逼入绝境的痛苦的声音朝对方嘶吼:“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他们——”
“耳朵要聋了,迪基鸟。”一个声音说。
听到这个声音迪克还是发懵的,他的脑子里回荡着他自己的心跳和怒吼,几乎以为那声音是幻觉。
另一个人动作显然更为果断,甚至用上了擒拿技的技巧直接把他挟持进一个拥抱里。
“……哇哦。”康斯坦丁说。
“哦操。”杰森说。
那拥抱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和生命尚存的温度,是一个他几近十年都快要没有感受过的拥抱。
这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迪克在对方看他安静下来后立马想要放手的动作赋予实践之前用力反身回抱他,而后果断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