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试图说得更为轻松。

“可是他答应……我,冰淇淋。”她说,眼睛开始湿乎乎,声音因为喉咙的疼痛而断续嘶哑:“他答应的。”

“我带你去。”迪克说,大手一挥,相当大方:“想吃什么口味的,一个种类给你来一个球。”

薇尔不吃这套,从他挥的手下面窜过去了。

迪克不是追不上,但硬生生把她拉开不仅或许会更激起她的逆反心理,更甚可能会唤起一些曾经被强制的不好的回忆。

这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

没事,迪克想,过了他这关,还有杰森呢。

那小孩儿寻声找到训练室,摸一摸门,试图开口,和以前一样震碎它,但撕裂般的疼痛完全打消了她的企图,她皱一皱眉,抽抽鼻子,在门边上摸索。

杰森开门的时候会用钥匙,然而这个门是没有钥匙孔的,她还看到过托尼把手摁上门旁边的一个小方块之后门就打开了,她环视一圈找到那长得很像的小方块,伸手去摸,不够高,跳一跳,啪一声把手掌印上去,门应声开启。

里面只有杰森一个人,他在里面一下一下地、沉默地击打沙包,距离近了,声音更为可怖,沉重的力道在室内如同震响雷鸣。

他听到门开的声音,但是他没有看过来,唯一区别可能只是力道更重,甚至带上愤怒的意味了。

“我、知道、怎么做。”他咬牙,一个单词一个单词随着击打吐露,“所以、给我、闭嘴!”

沙包深陷进去一个拳头印,上面隐隐有暗色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