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迈步的时候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瞬间转移枪口。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步子。
那是一个人。
但他并没有死,他的胸口还在起伏,霰|弹|枪落在他的手边,杰森试探性地踢了他一脚,那个人像是睡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他试探性地打开手电筒,这是一个制药间,各种器械整齐地排列,没有血,没有弹痕,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火拼的痕迹,只有人,很多人,要么躺在地上,要么瘫倒在椅子上,要么趴在器械上,试管和精密仪器被打翻,没一个人清醒着,就像是毫无预警地被突然袭击。而他们通常能拿到手的催眠气体最多持续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到底是谁这么放心地把他们放在这里甚至不作任何的处理?
这副看起极其安静祥和的场景把诡异的气氛推到顶峰。
在一瞬间他突然感到极度的困倦,但他已经开启了头罩的过滤系统,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任何含有药物的气体透过过滤系统对他产生作用,但他就是感到了极度的困倦,这困倦如同一座压过来的山峦,把他的四肢死死往下压住。
不是气体,不是药物,那会是什么?
——声波。
这个选项跳进他几乎停摆的大脑的时候,他的潜意识为此感到了极度的荒谬和不可思议,这个猜想几乎意味着和那一个人对号入座,但如果是她的话。
那一个个荒谬的问题钻进他的脑子里。
为什么新型货物的价格正巧低到那个触发点;为什么蜘蛛像是断尾一样卡死了线索,把时间拖延到哥谭的暴|乱;为什么是他的地盘。
如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