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声音低了下去,他对着乔一帆比起口型,一字一顿。

你,到,底,是,谁?

乔一帆脸色顿时苍白。

方士谦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开门。

那位孙捕头在这一个时辰里一直陪在兴欣,楼上楼下转来转去却就是不说要走,而方士谦开门的时候他正在大堂,就再一次钻进了桌底。

方士谦却仿佛没看到一般。

只是招手把乔一帆唤了过去,他自顾自的跟这少年交代起了注意事项。

那些条条款款听的少年眼睛都有些发直,还想说不是有安大夫在,方士谦却仿佛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般的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所有。

“那位安郎中,没几天就会走的。”

话音未落安文逸已经提了个包裹出来要跟陈果结账算钱。

乔一帆眨着眼睛看向方士谦,一脸崇拜,外加不解,方士谦却全然没管他这些眼神,只是继续交代着注意事项,交代完了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张:“怕你记不住,我也写下来了。”

正在头昏脑涨的默记条款的少年顿时无言以对。

这时陈果已经帮安文逸算好了帐,就凑过来听听方士谦在说些什么,那位则在看到老板娘的时候点了点头,语气也和缓了一些。

“叶——那一位的伤势我已经控制住了,注意事项也都交代了乔哥儿,他中了毒,又被人一剑透胸而过,之后掉进水里,寒毒从伤口浸入,所以才会这样。”

侧着头想了想,方士谦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对着面前这个普通人说的太多。

比如为什么那寒毒不是自动入侵而是被那人有意引入而他又为什么要引寒毒入体他一开始中的又是什么毒……方士谦觉得,还是不要告诉陈果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者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