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盯在药方上的霸图第一医缓缓摇了摇头。

“我是说,那位伤者。”

安文逸又一怔。

那边张新杰却已经看完了药方将它们铺平在桌上又用一方黑白花纹的大理石镇纸压住,他抬起脸来,目光灼灼。

微微低头,安文逸皱了眉。

时隔多日他早已想不起那人长相模样,现在回想起来,记忆中的也只剩那人一脸青青紫紫,以及不知究竟是磕的,还是被水泡的肿起来了的双腮。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那人究竟长成什么样,正要跟张新杰说声抱歉,安文逸却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他当时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一回来,就忙不迭的写起了文书。

“文逸确实不记得那位伤者长相,何况他伤得太重,又被水泡到浮肿,也看不出长相来,但是,副掌门,文逸记得他的腰带……是大漠孤烟的样式。”

这话一出,正在偷喝张新杰的茶的秦牧云顿时呛了一地,而霸图那位副掌门一直平静淡然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说,大漠孤烟?”

安文逸慎重点头。

“文逸虽然不在军中,但是有时随会长来军中帮忙,也曾远远见过掌门,所以掌门腰带的图样,文逸是记得的……”

他略一沉吟。

“可否……请副掌门给副纸笔?”

不待张新杰吩咐,秦牧云已经拿了纸笔给他。

就看安文逸伏在一边凳子上几笔勾出一幅图来,送到张新杰手里时墨尚未干,细节方面也有所欠缺,可对张新杰和秦牧云来说,都是能一眼看出,这确实就是……韩文清时常系在腰间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