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吼出来全凭本能反应,只是邹远在人前素来都是软弱惯了的,从就没跟人大声说过话,这句出来了,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咬了咬唇,他最后也就只说出一句“师兄不要太过分了”,又被回了一声冷笑。
“过分?邹远,邹师弟,邹少帅,您觉得,我是哪里过分了?眼看着百花就要上关镇守,当值大帅却弃位出逃,我叫他一声废物,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又故意缩起肩膀,他着意眯细了眼睛。
“哦……是了,师兄我倒是忘了,他若是不走,师弟您还上不了位呢——对吧?”
这下连林敬言都听不下去。
皱着眉,他看向自刚才起就一直喷吐着恶意的那人。
“朱师侄,无论如何,佳乐都是你师门长辈,你说话还是——”
那人抬了抬下巴。
“谢谢林——掌——门——”刻意拖长了声音,他呵的笑了一声,“不过,这可是我们百花家事,就……不劳呼啸掌门惦记了。”
急促的喘着气,邹远伸手指向门外。
“朱效平,出去,现在!”
被直呼其名了的那位再次冷笑。
“如果不是长老让我陪着你,你当我多乐意来这里?神之领域那种地方你们享受就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跺了一脚地面,他转头,一路狂笑而去。
而邹远喘了好久之后才稍稍平息下来,再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着林敬言的脸,只低头讷讷,脖子后面通红的一片。
“师伯,那个,我……”
林敬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事。”
安抚了他两句,呼啸那位掌门怕他难堪,就换了个话题。
“我看你行走之时姿势不对,可是受了伤么?有没有请大夫看过?”
邹远这才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