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想要,他其实什么都不想要,他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既然有这水准实力,便该有,应有的东西。
邹远却没听出他那颤抖。
打好一个结,他撕开纱布蘸了药,抹向另一处伤。
“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便是不爱惜自己,也该为百花想想——”
唐昊这下终于冷笑起来。
听到他冷笑的时候邹远茫然抬头,却还要说什么却被人轻轻推开。
“百·花?”他一字一顿,“为百花想想?你要我,为百花想想?”
他站起身来。
上身依然赤裸着,唐昊年轻而矫健的身体上伤痕无数,最新的几处伤势还没有完全包扎好,皮肉翻卷开来。
铁青着一张脸,他表情在昏黄的灯下看着有些狰狞,最终却只是看着邹远笑起来,语气里听不出究竟什么心情:“是,百花养我教我,可是要我为百花想想,百花又何尝为我想过?就只因为我学的是爪,所以我至今都还只是个小都统!它不在乎我,我又为何要去在乎他——你倒是看看别人,周光义好歹是已经跟霸图脱了关系了,可那个于锋又凭什么!他连百花的人都不是——还不就是因为他学的也是狂剑!他——”
他猛地住了口。
对面的邹远,一张脸的颜色已是跟身上衣服相差无几。
他嘴唇也哆嗦着,又语不成声。
“唐昊、唐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得,觉得我……只是运气太好!”
青年顿时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