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叶修都看在眼里,但口中的话语还在继续,他没停下。
“为着当时文州披麻戴孝的事儿,少天还跟文州打了一架,打完架之后他自己爬到了蓝雨最高的那棵树上坐着,却是谁叫都不搭理――最后还是文州小心爬上去跟他说了半天话,这才把他劝下来。”
又看一眼魏琛,叶修垂下眼帘,他指尖依然敲着桌沿。
“之后少天好歹算是正常了些,蓝雨却再不敢提给你立衣冠冢的事情。后来少天在老方的主持下拜入蓝雨内门,老方说他是代你收徒,于是少天就叫文州一声师兄。
“不过衣冠冢可以不立,蓝雨可不能没有主帅。当时联盟的意思,是让少天子承父业,他既然是你的养子,接了掌门和主帅的席位也是天经地义。只是少天不干,他说论理文州是师兄他是师弟,从没有废长立幼的道理:再说了,你当初可没少跟他夸赞文州的兵法巧妙,几乎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个位子,不给文州,还能给谁?
“他这么说,联盟可不敢答应。毕竟文州天生绝脉不能习武,要这么个人当蓝雨的家,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敢说保人?”
说到这里魏琛听的眉毛一跳,有些怒气不受控制的往上漾,即使知道现在喻文州是蓝雨掌门却依然难以自控;而叶修只做未见,他接着往下说。
“当时这么想的人很多,连蓝雨内部你那帮师兄弟们都有人这么想――最后却是少天一剑劈了金长老一张书案止了众议,他说,‘他有我’。”
魏琛默然。
他几乎能想出当时黄少天面上神色,有些怒气却又强行克制的,飞扬的不可一世的――那是他的骄傲,他却没能看着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