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侍女奉上的手巾,喻文州低着头握住黄少天替他仔细擦了手,而那青年就任他抓着自己摆弄,他重新取了个杯子满满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又把杯子重重一放,黑衣的青年扯开衣领,眼神冷冽如冰雨的剑尖。
“这酒软绵绵的喝着没劲儿,有白的么?”
刘皓忙不迭点头:“有,这家店有二十年陈的玉堂春,上佳的美酒,只是我怕喻兄喝不了,这才点的葡萄酒。黄少既是喜欢烈酒,那我就让人呈上来——说起来当年魏老掌门也是好酒量,果真名师出高徒啊!”
黄少天没回答他。
他只是抓紧了放在桌子边上的手,指节攥得发白。
到掌柜的亲自上来说有人找蓝雨二当家的时候,被找的那位已经自己干了脑袋大的一坛子酒。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一口菜都没有再吃,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就好像全没听见边上刘皓和喻文州的交谈一般。
仿佛更没听见某个人,一口一个的,“已故的魏老掌门”。
而掌柜的把那个传话的人带上来的时候黄少天已经不再喝酒,他歪在桌子上拿手支着下巴仿佛快睡着了,一张脸红的就像新上的蒸蟹一般。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的时候抬起头来,眼睛更是对不上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