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知道那是师父——”伸手抱住那个已经完全不讲理了的家伙的腰,喻文州把黄少天本就没穿好、在这番拉扯中又散下来落到了他头上的外套拂开,他尽量解释,而那青年就一边去拽衣服一边又伸长了手去够冰雨,他嗓门比喻文州更大:“我不管!”

他咆哮,声音未落已经被自家师兄整个人搂进怀里,呼吸贴在耳边,嗓音很软。

“少天。”

他轻声叫他。

那一声仿佛给黄少天泄了一些气去,他在喻文州的手臂间安分下来不再继续挣扎咆哮,却还是把脸转向自家师兄看不到的方向,腮帮子鼓的很高。

他师兄又叫他一声,他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少天。”

那青年很久之后才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

他师兄就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没问题了,便晃晃他肩膀,他三度轻声:“好了,回去睡吧?天晚了,很冷的。”

他那师弟再次哼唧,却一动不动。

喻文州就从被窝里出来,他给那青年脱了外套扒了裤子,而那家伙虽然闹了半晚上,被人这么摆弄着的时候倒也是脱衣举手扒裤抬腿,喻文州去吹灯的时候他就坐在床沿儿上一动不动,直到他师兄吹了灯回来了也依然那么坐在那里。

叹了口气,当师兄的那个把人按倒在了床上又把他两条腿一起搬到床上去,他本是想着今天都这样了就自己睡外侧吧,刚要把黄少天往床里头推的时候那青年却爬了起来,他重新躺到外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