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赵子杨好久之后才轻轻开口。

“方师弟……是真想换个地方,还是只是,就借着酒劲儿这么,随口一说?”

对面房间里不住传来的水声顿时停了,转而变成酒坛落到桌面上的嘭咚一响,又听坛子里剩下的酒液晃来晃去,拍打在坛壁上,清晰非常。

而方锐也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里弥漫着的酒气终于轻了些。

“老赵……不,赵师兄你这是……想挖我?”

赵子杨应是。

“你虽说现在换了路数兵器,当初却跟我是一套功法练起来的,来我临海想来很快就能上手——况且我临海长老什么作风你也知道,穷是穷了些,总不会处处受人掣肘。”

那青年又过了很久才再次发出一个声音,但只是发出来一个声音就被赵子杨按住。

“这事儿毕竟干系重大,方师弟不妨好好想想再下决断——只是不管成与不成,都是赵某一番心意。”

这话一说,呼啸的副帅反而笑了起来。

说话时声音里依然醉意宛然,偏是每个字儿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