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从刘皓身上把他带出来的银票翻出来揣在腰带里,打开他包裹翻出身衣服将身上染血的外衣换了,陈夜辉点了点包中细软,他把桌上炊饼都揣在了包里,将包裹重新打好挎在了肩上。

也不敢再看刘皓已经冷了的无头尸身,他哆嗦着提起那块包着那人头颅的床单,也不敢从门里出去,怕被人看出个什么来,陈夜辉打开窗户爬上窗台,咬了咬牙,他从二楼上跳了下去。

那一下可摔的他不轻,手上也擦破两块,却强撑着爬起来,他也不敢去牲口棚牵马,就一瘸一拐的从后门里跑了出去,打算先离了这地方再说别的。

便这么慌慌张张不管不顾的跑,他从店里逃出来的时候是半夜,一直逃到天将将亮才停下来坐在路边石头上歇息,又从包里掏出饼来吃。

却是后悔出来的太匆忙忘了带上水葫芦,这些饼在包里搁了半夜,外面有布包着都依然被风吹的冰凉梆硬,好半天才能咬下来一块,没水就着几乎冲不下去。

被噎的抻脖子瞪眼的时候又看见远远的一片尘土,他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看,手里的炊饼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那是某只蛮子的队伍,看旗号,恐怕还是认识他的。

连刘皓的首级都顾不上拿了,陈夜辉提起装着金银细软的包裹,他拔腿就跑。

这么一跑后面那些人也注意到了他,认出来的时候发了声喊,一排箭就射了过来。

这下陈夜辉更不敢停,他也顾不上辨认方向,就只没命的逃着,手里包裹抓得死紧,怎么都不肯丢。

跑着跑着却发现自己撞进了个死胡同里,再想回头,那群蛮子已经堵住了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