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别说。”

“非要说。”韩文清贴着叶修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叶修烧一直没褪,耳朵也是红的,听完之后脖子缩了一下,更红了。

韩文清就放过他了,他坐好了不动,将叶一笑搂好,孩子早累得睡过去了,头上还插着输液的针头,看样子还有一个小时的吊水要打,韩文清耐心地陪孩子打吊水,又时不时回头看叶修的情况,他不睡觉,有大小两个人需要他,这是他最心甘情愿的陪伴。

叶一笑睡得不安稳,大概药水让他很不舒服,他睡着了还在动,发出梦中哭泣的声音,韩文清把吊瓶提在手里,抱着他在病房里来回晃,用摇篮一样的幅度轻轻晃动他,想让他睡得更熟,他不敢大意,按照医生的话注意不良反应,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他叫来护士换药水,护士边换边说,真是好爸爸。

韩文清和女人话很少,只嗯一声。

毫无疑问他很爱这个孩子,因为血脉深处的基因,也因为他觉得对他亏欠,他没有守在oga身边等待他的出生——他的oga孤零零地生下他们的孩子,这是他无论做多少也无法补偿的——所以他尽可能地宠爱孩子,和叶修,现在这些都还不够。

孩子情况稳定了,而叶修情况依然不太好,虽然抑制剂将他的信息素水平强制降低,但体内的生理反应不能消除,他还在发烧,这是无计可施的事,他身体疲惫精神匮乏,睡不着,只晕着,身体里像有火在烤,让他五脏六肺都干裂地疼,他嘴唇发焦,眼皮沉重,昏睡间只听见韩文清哄着孩子,似乎护士来了,又走了,他忍不住出声:“笑笑……怎么样……”

韩文清抱着孩子低头看他,“好多了,烧在退,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