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抬起一根手指指着电脑屏幕,叶修抬头一看,在被指尖压出彩色光晕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张360°透视的老汉推车。
“悲伤能不能放那儿等它自己愈合?”
“那边……会派人来……”
第二次远征地球的年轻战士突然产生了“悲伤”,母星一声令下,上百架大型战斗飞船从天而降,从此,原本美丽的蓝色星球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看似假大空,却是一个刚刚看完无数星际大战相关资料的作家的直觉。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叶修定定地看着那张人体图,“你家那边管心里很酸涩,眼睛忍不住冒水的那种感情叫什么?”
“思春。”周泽楷很认真地回答他。
行,早该想到不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以后等自己老了,还能和子子孙孙吹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为地球的和平奉献过屁股。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特么疼啊。
叶修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临死时的走马灯,小说现实高端蒙太奇混剪,还有复古滤镜和经典loo,他的脸脱力地埋在枕头里,被身后的人拱得向前一冲一冲的,有几次险些撞在床头的木板上,给他的英雄事迹加一条“抛头颅,洒热血”。
“你还悲伤呢啊?”叶修客客气气地问。
潜台词是难道你一直悲伤我就要一直被上啊。
你的悲伤逆流成河,我的屁股就得肝脑涂地,这跟谁讲道理去?
他边说着推着床头往后蹭了蹭,防止再撞到头,塞在屁股里的那根棒子跟着这一蹭很不客气地又往里多走了几公分,引来前面一阵痛苦的哀嚎和后面一串舒爽的喘息。叶修手上一用力直接从枕头里撕出一把太空棉,塞回去就免了,他用棉花把脸上五窍冒出来的各种水抹干净,泄愤似的扔到床下面,继续跟着后面撞他的频率哎哎哦哦地惨叫。
叶修身后那个小软口跟着他度过了三十年沧桑的时光,但沧桑归沧桑,历来体温计都是拿胳肢窝夹的,哪儿让这么大个东西从那里进去过,从被扯开口捅进去之后连着哭喊爆粗口半个小时,嗓子喊哑了,头嗡嗡响,喊到后来完全是靠惯性在胡言乱语,从羊驼问候到出师表,再到后来话都说不成个,只能在粗暴的抽送里可怜兮兮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