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忘了我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你吗?‘不完全的天与咒缚’,倘若我身上的诅咒消除,根据你的生物学分类,我或许会更接近猴子——尽管我称之为人——的物种。”
“残念ですね…直到现在,您还是这样认为?”
“…这和我怎么认知无关,夏油君。”
“是吗?明明曾经还说‘所有的咒灵都来自于人之恶,我们[咒术师]无法打败的敌人,即为人类自己。’…现在前辈自己却先动摇了?”黑发诅咒师歪了歪头,看着不为所动的黑发男人带起某种意味不明的笑。
“在那之后,您还记得多少,前辈?濒临死亡的每一次竭尽全力,真的有阻止更多…啊,您最终选择离开,不也是对人类当下无法改变的恶性而失望吗?”
“…不用再试图寻找我们的共同点,夏油君。”
横鸟平淡地说,语气却带有轻微的嘲讽,但并不刺人:“‘极恶’近在咫尺,但显然,你走得比我能想象的更远。”
“我还以为,在阻止‘无意义的死亡’上,前辈与我的态度会更为一致。”
“我们不具备一致性,夏油君。”横鸟轻叹,“大恶,小恶,咒术师,非术师,当你站在它们中间,就会发现这根本没什么不同。程度是相对的,界线是模糊的,恶就是恶1。唯一的区别在于…”
“在于?”
“你做出了取舍,就像舍弃硬币的另一面。”
“真可惜…看来你也做出了选择,前辈。”